最近筆者讀了一本書,名字叫做《濕碎廣州》。其實這本書
的作者是陳揚先生,被譽為廣州的「平民言論領袖」,俗稱陳Sir。筆者對他印象最深的電視節目,是他在廣州台主持的《新聞日日睇》。他直言抒發廣州的社會
民生觀點,使節目不會讓觀眾乏味,也得到人們的喜愛。可惜的是曾經突然在電視當中消失,廣州街頭更貼滿《廣州撐你》的宣傳畫。可是沒有想到,他後來在電台
做節目,也在《南方都市報》寫專欄,更結集出版《濕碎廣州》一書。文章內的字如其人作風,也如其人的口。
筆者的《濕碎廣州》一書,是在廣州廣東省博物館購買的。這本書結集陳Sir在《南方都市報》的專欄文章,全書共分為七輯。第一輯的內容就是「青梅竹
馬」,評論作者童年的廣州,更感嘆許多集體回憶逐漸消失。集體回憶消失,如騎樓的消失,又如廣州郊區的消失。這個問題許多地方都有,不只是一個地方才會
有。集體回憶的消失,是城市發展所造成,難以去避免。要發展,就必須放棄集體回憶的存在。要保留集體回憶,就必須放棄發展的存在。所謂集體回憶的保留,正
如陳Sir所說:「不是句號,沒有句號,句號也是幻覺。」第二輯的內容就是「China拆哪」,評論作者「忍看舊城成新鎮」種種感受。作者有趣地把中國的
英文譯音,轉寫成中文「拆哪兒?」要發展,集體回憶難以幸免,城中村也難以幸免。部分地產發展商最重視,就是擁有無限商機的地皮。他們理得你住的地方都好,到處都起滿他們投資的建築。
第三輯的內容就是「整色整水」,評論社會變遷對一個城市影響。雖然社會變遷對一個城市來說,有利也有憂。利在於經過變化,城市才會有進步的發展空間。
憂在於變化過程當中如何變?
變得怎樣? 陳Sir在《Order
命令或秩序》文章中說:「針對施工擾民問題,廣州市市長張廣寧向全市的市民群眾道歉。張市長道歉的原話是這樣的:「由於我們的組織管理工作不夠周密細緻,
給市民群眾的生產生活造成了影響,給市民群眾的出行帶來了諸多不便。作為市長我要負主要責任,市政府以及我本人深感內疚,誠心誠意向市民群眾深表歉意。」
聞此一市之長的肺腑之言,不啻寒冬臘月一股暖流穿城而過。為了迎接亞運會的到來,廣州史無前例地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。不管再如何不問世事,不管再如何深居
簡出,都能感受到這空前的困擾,更何況天天要出門?三餐的街坊!就算回到家裏,很多街坊也不得安寧,穿衣戴帽的工棚遮天蔽日。搞得好只是家裏黑一些,吵一
些,搞不好惹來盜賊,更是不得安寧。這是一個誰也回避不了的現實,而不是什麼負面,儘管確實也是負面。市長的道歉是建立在承認這個負面現實的基礎上的,並
且坦率地對此承擔責任。這是道歉的令人欽佩之處。」筆者的家鄉在廣州,在亞運會前夕的暑假回到廣州,確感受到施工擾民的問題十分嚴重。不過筆者感覺市長道
歉,作用不是太大。有時做錯事,對人家道歉的確是一件好事。可是在這種與老百姓息息相關的問題上做錯事,民怨指數會不斷增加。也許道歉未必能平息民憤,但
願意道歉的態度比愛面子好多了。
另外第四、第五、第六、第七輯的內容,就是「民意面子」、「夢幻顏色」、「情義廣州」、「圍觀表情」。這些內容是作者主要評論廣州社會不同面貌,廣州
人民生百態,例如這些文章題目:「廣州經不起再淹一次了」、「生於2010」、「電動車講得個講」等。因此感覺作為寫作的人,在表達自身感受之餘,還要和
讀者的心連在一起。一篇文章成不成功,而且受不受歡迎,沒有太大的關係。最主要在乎於努力,更在乎於文章能帶給讀者什麼東西。
筆者感受較為深的文章,是陳Sir所寫的「廣州的客家與本地」。為什麼感受較為深刻,可以看一看作者在第一段:「看報紙說廣州的三眼井社區將重現客家
韻味。報紙還說,據史料記載豆腐寮和三眼井社區,都是客家人舉行山歌會的集中地點。做人真是要活到老學到老,我的中學就在這附近,幾乎天天返學放學都經
過,真的不知道這裏與客家人這麼切肉不離皮的歷史關聯。」文章講述作者對這段新聞的看法,也對廣州的客家人與本地人作出比較。要把廣州的三眼井社區將重現
客家韻味,筆者不會提出反對。是因為城市文化絕不能以單一化模式發展,必須有多元文化共存,才稱得上是社會和諧的局面。談到客家人與廣州人的比較,覺得不
同種族有不同的特性。筆者也想起曾參加澳門牛房倉庫舉行的「廣州澳門當代藝術交流展」交流會。交流會當中也以廣州人與澳門人作比較為一個討論的問題。不同
地方的文化差異是確實存在,不同地方的文化相似也是確實存在。因此促進交流,互補之間不足是最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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